美女班的男助教_第七章烛光里的mama全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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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烛光里的mama全 (第2/3页)

产当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,后来却发现了后遗症,那是个小县城的小医院,妇产科的技术和设备条件根本跟不上。把我取出来的时候,mama的骨盆里有小片骨膜,不小心感染到了。从那以后,mama就经常发低烧,演出的时候跳上一两段舞,腰胯就酸疼的不行,爸爸总叫她去看,她却总笑着说不碍事,其实她是怕花钱。我爸爸和mama地收入都不高,mama还有份工资奖金,爸爸的津贴根本还不够他自己花用的,所以我mama拼命地省钱,想把钱存起来,供我以后上学用…”

    “…我长这么大,最开心的一段日子。就是和mama在一起生活地那段日子。那时我还没上小学,就跟着mama到处演出,无论走到哪里,mama演出、排练、化妆的时候,我就搬一张小板凳,坐在台下或者她的旁边,呆呆的看着她换漂亮的衣服,画漂亮的妆,我那时候就常常想,我长大了也要像mama这么漂亮,这么能干…偶尔,我爸爸有假回来的时候,就是我们一家人最快乐的日子,mama会做很多好吃的,还让我骑在爸爸地肚子上,去公园玩…”

    “…后来我长到了六岁多,快七岁了。在mama身边再也呆不住了,由于mama和爸爸都是到处漂泊的人,一个跟着文工团经常有演出,根本没办法天天照顾我,一个跟着部队走,更不可能呆在我身边,于是mama就和爸爸商量,把我送到福建我姥姥家去,让我在那里念小学…”

    “…其实,刚才开始的时候,我姥姥和姥爷,还有我舅舅、我小姨他们,对我还是挺好地。由于我mama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寄钱的,寄很多地生活费,学费和书本费,不过学校一叫交钱,我小姨和我舅舅还是会催着我姥姥打电话向我mama要钱。我念到小学二年级,我mama就出事了…”

    “…她日子过得太节俭太清苦了,经常营养不良、贫血,有时候演出劳累了,就头晕和胯骨疼,还反复的发低烧。可我mama根本没在意,直到有一年,文工团全体团员体检的时候,有个医生看出我mama不对劲,让团长他们一定带mama去大医院看…结果,查出来mama是盆骨上有一个非常大的肿瘤,证实是骨癌,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…”

    “…你不知道,骨癌是多可怕的病。人的骨膜上,是神经最丰富的地方,有一点点的疼痛,都会被加倍的反射出来,所以骨癌给rou体带来的痛苦,也要远远胜过肝癌肺癌这些脏器性的癌症,mama很快就开始做化疗,可是癌细胞根本控制不住,每天她都要在病床上痛晕过去几次,真是度日如年。一开始的时候,吃止痛片,没两天就失去效果了,然后就要靠打止痛针,一天好几针,一直打到静脉血管都找不着了,全是针眼甚至血管硬化了,打都打不进去…”

    “…我mama天天疼得神智不清,可是有件事情她是记得的,她说她不能死,由于她的晓洁才八岁,女儿那么小,怎么能没有mama?方老师,我mama一直到那个时候,想到的还是我,她是怕,怕她的女儿这么小,就没有了mama…”

    “傻孩子…不说了,不说了啊…”在无意识间,方展宏忽然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把整个T恤的前襟打湿了,他情不自禁的摩挲着邹晓洁小小的脑袋,轻轻的抚摩着她柔滑的秀发,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她,却偏偏喉头哽咽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邹晓洁默默的流下两行清泪,疲倦的轻轻靠在方展宏的肩头,轻声接着说道:“我爸爸千求万求,差点就没提出转业复员了,好歹向部队请下了假期,回来看mama…我记得,爸爸来的那天,mama非常高兴,她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,身上也没有那么痛了,我后来才知道,那就叫做回光返照…mama跟爸爸说,让他把家里自己的演出舞蹈服拿来,并且让爸爸给她换上,然后,我们支开了医生和护士。把病房的门关上,爸爸买来了几十根漂亮的红色蜡烛,我们关掉电灯,把所有的蜡烛点亮,围绕着mama…mama叫着爸爸地名字,说我再给我的丈夫和女儿跳一支舞,跳一支最美最美的舞蹈…”

    “…我忘不了的,我永远忘不了的,那烛光里的mama!mama真美啊!她把她生命最灿烂的笑容和最美丽地舞姿,留给了她最爱的丈夫和女儿…八岁的我。望着在烛光里翩翩起舞地mama,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神!”

    邹晓洁说着,全身都禁不住地颤抖起来。她盈盈的泪光中,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和憧憬。还有一种沛的骄傲与自豪!

    良久,她突然向脱了力似的轻叹了一声,激动过后,是说不出的身心疲惫,仿佛是想起了什么,脸上的神采渐渐的黯然淡去,换上了一种死灰般的疼痛和失神…

    “我mama走了以后,爸爸回部队了,我就继续住在我姥姥家念小学。”邹晓洁长叹了一声,目光中闪过一丝胆怯和凄楚,她略带惧怕地声音微微颤抖,幽幽的道:“我姥姥说,我是扫把星下界,是我克死了我mama。要不是为了生我,我mama就不会骨膜感染,要不是为了存钱给我读书。她就不会这么多年不去看病,耽误了治疗,更不会演变成癌症…我舅舅和我小姨也不在理睬我了。他们一有些不顺心,就往死里打我,说我是来他们家索命要账的魔鬼,害死了我mama,还要费那么多钱上学读书,这是要把他们全家都拖累死…”

    “…从那个时候起,我就不喜欢说话,不想见人,一跟陌生人说话,我就非常地害怕。我不知道我姥姥说的对不对,我是扫把星吗?对我好地人都会被我害死吗?我小时候,天天做噩梦,梦见见我爸爸、我的老师、我的同学,都被我害死了…从那以后,我就更不敢跟他们说话了,我怕我会害死他们,就象害死了我mama一样…”

    方展宏听到这里,已是完全的呆住了,要不是亲耳听闻,怎么会想到这世界上还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,一个仙女般的母亲,居然出生在一个那样的家庭!他现在真想冲进邹晓洁的姥姥家,仗剑直入,直娘贼的杀他个血溅满门,把这些丧了天良的东西全砍做十七八段,再蘸了血在墙上写上:杀人者,方展宏是也!他奶奶地!

    邹晓洁说到这里,顿了一顿,仿佛是觉察到方展宏走了神,她微微抬头,仰面看了看方展宏,女孩发梢是清香,淡雅轻柔的撩鼻子,令人有种心跳异样的感觉,让心神一荡的方展宏猛得一颤,回过了神来,低头冲着邹晓洁歉然一笑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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